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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战为秦军平定闽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此战共计歼敌七万余人,这对于人口不到二十万户的闽越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致命的打击。而秦军虽然损失近二万,但军心可用建制基本完整,而且可以得到后方的兵源补充。秦军已经完全无惧剩下的闽越人。
军议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赵招就决定前军兵分两路,一路沿着瓯江西进击东瓯王,一路沿着闽江南下击无诸老巢王城。他自领南路。另一路由校尉赵能统领,大军修整三日后出。赢旭记述完军议,就交给磊让他快马加鞭送往会稽,自己则休闲的走出了大帐。
漫步在军营中远望清冷的定越山,赢旭心中的炙热感也慢慢平静下来。虽然每个男人都有领十万大军征战沙场的梦想,但又有几人能实现呢,现在的自己虽然有这个气魄,但还缺乏这样的能力。静心蓄势,提高自己才是正理。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平复躁动的心弦后。再看定越山的两座凸起的高峰。赢旭都觉得自己给这个山起的名字不贴切。
闽越之地山头甚多,地名杂乱,多说还没有名字。在记述有些事情上十分的麻烦。前几天监军下一个吏员请教赢旭该如何撰写军报时,赢旭就给眼前的这座大山起了个定越山的大名。但现在看起来大山似乎有更好的名字,可惜了。意淫着大山赢旭快步走出大营。对身后的护卫说了声走就骑在马上。消失在夜色之中。
赢旭要连夜赶回瓯人寨,因为萧何来了。他很想了解百越的战事,很想站在全局看百越之战,而了解这一切的只有留守在会稽的萧何,萧何会带来他盼望已久的消息。在黑汉等人的护卫下赢旭连夜赶路,半夜后回到了瓯人寨,此时萧何等殖商社的人也都没有休息,得知赢旭回来急切的迎了出来。
“哈哈哈,见到你们我真的好高兴啊!”赢旭一把搀扶起就要行礼的萧何带着众人走进厅堂中。
“我等也甚是挂念公子,唯恐准备不够妥当因而今日才到,还望公子见谅。”萧何、趾等人急忙说道。
“来的很及时,本公子奖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你等,快快入席。”赢旭走到上案,对着堂下的殖商社等人宽解道。
吃食是护卫伙食伍做的牛肉汤,赢旭一边与萧何、趾等人闲聊一边泡着蒸饼。殖商社的掌事吴嗜看到赢旭如此随和的做派,想这个秦人小公子待人真随和,让人感觉好舒服,不自觉的就想去接近他。但他心中刚冒出的想法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稳了稳心态后,学着上案的赢旭将做熟的大汤饼撕碎泡到碗中。
“嗯,真好吃。”大厅里的人不约而同赞的叹道。吴嗜也觉得很好吃,吃了第一口后,就大口的猛吃了起来。一边吃吴嗜一边听到萧何问起这种熟汤饼的事情,于是也好奇的竖起耳朵听赢旭说起来,公子赢旭将这种熟的大汤饼叫做蒸饼,说是他闲来无事做出来的,但说这种东西做好了可以长久保存,以后如果可以用做军粮的话就非常的方便。听赢旭如此简单的说蒸饼,吴嗜感慨万千。
一种新的吃食对公子来说竟然是随意而为,他难道不知道这种吃食的价值吗?要是能够推广的话,肯定能赚大钱。以后,不明天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公子讨到这个方子。吴嗜恋恋不舍的将最后一块蒸饼放进嘴中咀嚼起来。
饭罢,赢旭仔细的听了殖商社的运营情况后,心中大安,看来这种越时代的商业模式并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而且想不到的是短短的几个月,殖商社已经采购了几十艘三千石以上的海船,还有近百艘千石以上的内河船。那么殖商社一次海运就可以达到几万石。而河运可高达近十万石。完全满足了百越的货物运送,还能腾出一些商船贩卖其他的物资。
萧何还告诉赢旭殖商社已经开始盈利,其中有一部分人跟着任嚣的西进大军赚了不少的钱财,而总共算下来就这几个月抛去成本殖商社就有一千金的进账。同时还能及时的补充大军粮草的供给,与大军休戚与共。而现在更有好多百越之地的营寨愿意和殖商社交换货物,购买物资。这样看来赢旭觉得殖商社是完全立起来了。
赢旭又与吴嗜、趾、殷谋三人寒暄了一会,这才打他三人去客房休息,将萧何单独留了下来。萧何也与赢旭目送着三人离去,等三人都消失在夜幕中后。萧何从怀中掏出一片锦布来递给了赢旭,锦布是冯去疾写给赢旭的信,萧何没有权利看,于是就坐在一旁耐心等着赢旭将信看完。
冯去疾信的前半部分说了一些始皇帝对闽越战事的部署,中间写的则是大军在番禺的情况其中还希望赢旭安排殖商社多收购草药到番禺贩卖。最后告诫赢旭在战事上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还要多看书多学律法,以及不得懈怠等话语。萧何看赢旭将信收进他的怀中后开口说道:
“大军进军迟缓,但好在步步为营,十几天前进占了番禺,桀骏部被逼退至西鸥苟延残喘。想来西鸥以东将再无大战。然进军途中大军也多次遇桀骏袭击,幸而损失不重。但南方天气闷热,军卒多有不适,病卒已与日俱增,病死者更重。因而大军多在番禺休整。”
“嗯,冯丞相也在信中说道此事,正好我在这里采集了一些草药,有近万石,你走的时候全部带上吧!现在闽越指日可平,但西鸥地形异常复杂,要平西鸥大概需花费一番大气力不可。不知朝廷有何举措?”赢旭找出百越的地形草图叹气的对萧何问道。
“公子说的是,西鸥之地确实复杂异常,但朝廷有意沟通湘漓二水。”萧何走到赢旭身边指着草图上的两条不相干的河流说道。
看着萧何所指着之处,赢旭一下子想起了始皇帝的丰功伟绩,北长城南灵渠,我怎么把灵渠给忘了。灵渠一通五岭必平。冯去疾信中也提到始皇帝要修建一条渠。但他没想到竟然是灵渠。如果这样的话,要平定前世的黔滇桂,可能要再过几年,起码要等到灵渠修通。自己的蝴蝶效应并没有影响到始皇帝的远见卓识,灵渠沟通湘江与漓江将完成秦征百越的最有意义的壮举,也把黔滇桂与中原紧密的连接到一起,保证了他一直处在中国的正常版图中。
“好,萧何以后殖商社的事情就由你带我全权负责,越人虽然傻了点,但并不笨,以后你们和他们做生意要诚信为本,还要…………”萧何又与赢旭聊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这才走出大厅。
公子在确定朝廷要修渠后就断定百越战事将告一段落,之后又让他全权负责殖商社的事宜,再就拉了会家常,而关于殖商社公子再没有说任何事情,似乎殖商社只是公子随手而为的产物。公子到底想做什么,公子真的只有十二岁吗?萧何完全被赢旭不符合年龄的处事手段迷惑住了。
虽然公子像一团迷雾,但萧何知道公子对每一个人都充满善意和信任,既是对越人,公子都告诫他要以诚相待。而且公子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把这个地方修整的非常整洁、舒适。只要公子在那里,那里的人就会过得很和谐,小孩可以随意的玩耍,大人们也过的非常舒心。这让每一个接近公子的人,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都有一种让人全身舒适放松的感觉。这难道就是王者之气。萧何凝视着满天星斗思虑着赢旭的作为,心中更加的迷惑起来。
“想这么多干什么,睡觉。”看着一眨一眨的繁星,萧何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堵了回去,关上了窗户,上了床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