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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君上下次去煮雨殿，可否看看寝殿后的区域，是否有园圃，或种植了其他植物?虽说从规矩上讲不太可能，但我今日毕竟没有看到。”

  &1dquo;你认为你跟我说了刚才的话，我近来还会去煮雨殿?”

  阮雪音一愣：&1dquo;为何不?”

  &1dquo;如果是你身边的人对你用手段，无论是否带来损伤，你会如何看待他?”

  阮雪音默然片刻。&1dquo;可她毕竟只是为了固宠。这难道不是后宫逻辑?我虽也不赞同，但历朝历代，这样的事还少吗?”

  &1dquo;邀宠的方法很多。在这宫里，除非是不想承宠，否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但方法本身就是一种选择，足见一个人心性。这种事情，惜润便没有做。”

  阮雪音无话可说。因为他是对的。她也这么认为。

  &1dquo;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因为我说了这些话，致使她受冷落。也许我想多了，一切只是巧合。”

  &1dquo;我其实不太明白，你这种在意出于什么心理。同情心?”

  &1dquo;如果惜润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待你是真心。至少是真的关心你。如果因此被你厌弃，对她不公平。”

  &1dquo;一个对你使手段的人，能有多少真心?而且，这后宫中一共才几个人?她便如此费力固宠，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1dquo;为什么?”

  &1dquo;我尚不清楚。但这世上的事情，动机不足的用力过猛就是问题。至少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最重要的，”

  &1dquo;最重要的，她来自蔚国。”

  顾星朗并不惊讶于她接的准确。&1dquo;你清楚就好。”

  阮雪音看着他，眼里泛起星星点点的微芒，就像湖水泛起涟漪：&1dquo;你确实厉害。”

  突如其来的赞美叫人猝不及防，顾星朗一时不确定她是褒是贬，稳住神色道：

  &1dquo;何出此言?”

  &1dquo;整个青川都认为崟国最不安分，也理所当然以为你最在意崟君。但君上似乎对蔚国同样忌惮。明明从国力上看，蔚国是最弱的。”

  &1dquo;但从牌面上看，蔚国已经不是最弱。”

  &1dquo;的确。”

  &1dquo;我一直很想知道，五年前竞庭歌为何下山入苍梧?”

  阮雪音沉默。倒并不完全因为有关蓬溪山的事不能说，更因为这件事讲起来颇费劲，还会牵扯到一些别的事情。

  顾星朗对于她的随时沉默已经习以为常，无所谓道：&1dquo;哪天你觉得可以说了再告诉我。”

  阮雪音不回答，转而道：&1dquo;我入祁宫是为向君上借一物，之前已经说过。”

  来了。

  顾星朗不动声色：&1dquo;你要借什么?”

  &1dquo;河洛图。”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认真盯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任何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