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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正是穆王世子，姓6名湛。

  闻言，6湛嘴角笑意微压，蹙眉道：“柳清生你怎么也学着那些家伙学的一身迂腐气。啧，真不像我当年认识的柳大郎啊。”

  柳昀道：“你如今也不是6知远了不是么？”

  “嘁。”6湛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伸手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勾唇道，“怎么就不是了。”

  聪以知远，明以察微。这是当初他去林州叠山书院拜访鸿儒沈豫、也就是他舅舅时，后者亲自替他取的字。

  “柳清生，不管是在林州，还是在长安，我都罩着你。”6湛顿了顿，才又添了句让柳昀成功变了脸的话，“毕竟，我是你大哥。”

  比6湛小了两岁的柳昀：“……”

  和6湛在林州相识，到现在已经两年有余，柳昀早把他的性子摸透，这会儿见他如此，只好直了直腰，收起八分敬意，一如旧日般随意，问道：“你找我有事？”说着，又看了眼他身后的马，眉头微皱，“街上人来人往的，你骑马过来的？”

  知道柳昀规矩多，闻言，6湛忙摆手，“牵着走过来的。”见他拿眼睛瞥自己，便道，“今儿春光正好，陪我去城外跑跑马，被拘在府里这么久，我这浑身难受。”

  一边说，一边拽着柳昀便走。

  可柳昀却一动不动。

  “不行。”

  6湛没听清，扭头问，“什么？”

  柳昀掸了掸衣袖，清隽的面庞上多了抹柔色：“我答应了皎皎，今天回去陪她下棋。”

  “……”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让6湛的脸色黑了又黑。

  当初在林州，他每每邀柳昀领自己四处游玩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不行，我答应了教皎皎画画。”

  “我给皎皎买了她最爱的点心，得趁热给她送回去。”

  “不成，皎皎还在等我。”

  “皎皎她……”

  皎皎，皎皎……

  6湛早知柳昀有一胞妹，取名为晗，乳名却唤作皎皎，和柳昀一前一后出生，中间只差了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