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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眼心疼：“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老毛病，吃药就好了。”

  周柏寒特别害怕她现在的眼神，呆滞无神，死寂一般，仿佛对这个世界失去一切兴。

  照常吃饭喝水，甚至对他的话也有回应，她越平静他就越担心。

  饭吃一半，记者扛着摄像机蜂蛹上前。

  她扬扬下巴：“出来了。”

  周柏寒回头。

  闻同步报道。

  律师步伐飞快，家属紧跟身后，对待记者的提问一律不说。

  看着他们上车，几分钟后电话打来。

  说了几句电话挂断，周柏寒开口：“陈儒忠答应给他们两百万。”

  陈季点头。

  想到昨天早上的那对母子，这两百万又算多吗？

  周柏寒：“忠耀股市跌了。”

  陈季看透一切：“不过是暂时的，过两天就恢复了。”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不应该高兴吗。”

  陈季沉默。

  她是今天事情的提议者，结果也按照她所想生，可现在，她一点都不高兴。

  或者说，更多的是悲哀。

  曾经的至亲，如今走到这个地步，互耍阴招，看对方惨败。

  心里的两个黑白恶魔在打架，最后黑的赢了。

  如果宁善贞没有出车祸，她可以带她离开京城回绿溪过平静日子。

  往事就如灰烬，弹散它。

  可现实没有如果。

  ——

  最后上了两份甜品，其中一份贝壳造型，中间是圆形的白巧克力，如一件艺术品，精致漂亮。

  另一份是提拉米苏。

  陈季没忍住要拍照，刚打开相机，周柏寒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