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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累到萎靡,却还要思索明天的一切应对,忧心忡忡地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就想往床上倒。
却再次被景6沉一把捞住:“头还没吹干。”
“不行我今天太困了,就这么睡吧,明天早上起来它会干的。”
“那怎么行!湿着头睡觉会头疼的。”
虞隙开始试图耍无赖,扒住景6沉的手就往怀里揣。
一手拖着他一手拍拍床垫:“我不想管了真的,实在是太困了。”
说着还要策反景6沉:“你也很累了,你也别洗了直接睡吧。”只希望他也别折腾了,更别再管她了。
沾了床的虞隙只觉得再也不想动了,听到身边没了动静,还以为是景6沉拿她没办法,自己去洗漱了。
刚想抱着被子拱进去彻底躺好,竟然就听见耳边呜呜的风声。
原本虞隙最烦吹风机不用换气似的呼啸声,总没耐心把头完全吹干,都是吹个七七八八就放任不管了。
可这会她也没心思去管这支吹风机到底喘不喘气、为什么还不停了,只觉得湿冷的寒气被祛除,从耳朵后头到颈根,甚至肩膀都是暖烘烘的。还有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脑轻轻柔柔地疏开她的湿,剐蹭到她的头皮。
虞隙连这是哪里来的圣手都懒得去想,缩在被窝里的脚趾舒服地蜷起来,整个人弯成小树袋熊的样子,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景6沉在吹风机的大呼小叫掩盖下,叹了口气,又摇着手腕将她的枕头边沾染的水痕也一并吹干,才轻手轻脚地收了线。
第二天一早,闹钟响的时候,虞隙已经醒了。
睡饱了的她又恢复了忧心忡忡的状态,她拍拍景6沉环抱着她的手臂,“我要去公司了,你要不要跟我去食堂吃早饭?”
嘴里这么问,但其实动作上并没有慢下来等他的意思。
景6沉其实想问,如果可以一起去食堂吃早饭,那是不是也可以跟着她一起去看看那些被污染的水田?
就像虞隙没有见过黎梓恬在商场斡旋时的样子会感到奇一样,景6沉也还从没见过虞隙忙工作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可还没等他吐掉牙膏沫,虞隙就已经风风火火到了门边。
刚要换鞋,低头却现,昨天那双鞋的跟上竟然团了一圈黄泥。
她咬牙犹豫了半秒钟,想到一会还要开大会,还是跑回行李箱前翻出了另一双跟略高一些的鞋子,暗自提醒自己今天小心走路。
然后对着屋里丢下一句:“你反正要去镇上买东西,去镇上吃也行。我先去开会了,有事打我电话。”就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砰”的一声门响,并不算重,却莫名在景6沉心里敲出了一丝全职煮夫在家暖床等人下班回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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