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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四个字，方斯年安然无恙，关琼枝紧张的神经一下松弛，如果方斯年因为她的情报送了命，她这辈子良心不安，还有方琪，如果知道她告密，对她哥哥不利，将会以什么态度对待她。

  关琼枝敲敲窗，把报纸送进去，女教工问;&1dquo;这么快看完了?”

  &1dquo;看完了。”

  关琼枝心不在焉地回答。

  &1dquo;真是一目十行。”

  女教工接过报纸，关上窗。

  早上经历一场虚惊，关琼枝只觉腿软，松懈后浑身无力。

  方家别墅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听见打火机啪啪声，方斯年坐在桌案后，无意识地摆弄着打火机，屋里站着的几个男人摒心静气。

  敲门声响了两下，汤玉麟走了进来，&1dquo;四少，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四川那边得到消息，派的人半夜就到了。”

  消息走漏，交易失败。

  汤玉麟又道;&1dquo;四少跟川军方面的人见面，我们慎之又慎，四川军方的人比计划提前一天过来，行踪隐秘，不知道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我们这边只有我跟四少两个人知道底细，是什么人泄露出去的，很奇怪。”

  &1dquo;说说你的怀疑。”方斯年肃色道。

  汤玉麟看着方斯年面无表情的脸，斗胆道;&1dquo;我去通知四少时，关小姐在旁边，不过关小姐离得远，按理说听不见我们说话。”

  啪嗒一声，蓝色火苗腾起，映着方斯年的脸，深眸似泼了浓墨，正常关琼枝站的地方听不见他们对话，对普通人而言，此事关琼枝有重大嫌疑。

  &1dquo;四川方面的意思还想做这交易。”汤玉麟不安地道。

  咔哒，清脆一声响，方斯年合上打火机，&1dquo;暂时停止交易，交易时间另行安排。”

  周末，下课铃声响过，闻瑛和方琪跟关琼枝告别，两人不去膳堂吃饭，直接回家去了。

  关琼枝跟班级一个外地女生在膳堂吃完饭，回到宿舍，杨琳真已经在屋里化妆，要出门。

  阴阳怪气地说;&1dquo;你不跟方四少约会吗?”

  &1dquo;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汇报。”已经撕破脸，对这种人关琼枝也不客气。

  杨琳真翻了个白眼。

  关琼枝换上运动装，出了门。

  方斯年三天没来找她，他们原来说好的见面，方斯年失约。

  关琼枝从宿舍到操场要走一段路，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木枝杈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暗影。